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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零土肥圓前任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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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零土肥圓前任11

以前經常看到有人在網上問,有一個當兵的男朋友是什麽體驗?

安蘭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回答,首先是勤快。自從賀洲登堂入室住下後,地板和廚房衛生間的角角落落被他擦的一塵不染。

她沒有疊被子的習慣,以前上大學時,也只是在有人查寢時疊疊被子,其餘時間,都是把被子鋪平。

現在更是如此,每天早上起床後,被子一拉就非常完美。

賀洲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,把她柔軟蓬松的蠶絲被,疊成板板正正豆腐塊的。

別看安蘭在人前是精致的豬豬女孩,但是她其實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是盡可能的很懶的。

以前上學時經濟能力有限,是沒得選擇,現在她有能力自然也就不會委屈自己。

比如說,她為了不手洗衣服,除了平常的滾筒洗衣機,還買了兩個帶除菌功能的小迷你洗衣機。一個用來洗內衣內褲,另外一個就是洗襪子。

這天她洗完澡出來,用幹發帽包著頭發,然後去客廳邊看電視邊敷面膜。

等到她揭了面膜,去衛生間準備把貼身衣物丟到小洗衣機裏洗的時候。賀洲端著小盆子從陽臺過來了:“你剛才脫下來的衣服我已經洗幹凈晾到陽臺裏了。”

安蘭趕緊跑到陽臺上看到迎風招展的小內內,深吸一口氣,默默的告訴自己沒什麽好尷尬的,畢竟也同床共枕過了……好吧,其實還是有點兒小尷尬……

為了轉移話題,她咳咳兩聲問他:“你什麽時候回部隊啊?”

賀洲像只大狗狗似的,瞬間耳朵就耷拉下來了:“你要趕我走啊?”

安蘭走過去摟住他的腰:“哪有,我就是問問……我不是怕耽誤你工作嘛。”

賀洲把安蘭抱到懷裏:“頭發又不吹幹,小心感冒。”

安蘭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:“想讓你幫我吹……”

賀洲也算是駕輕就熟了,從衛生間拿來吹風機,專心致志的給安蘭吹頭發。安蘭摸了摸他的腹肌:“真的有八塊嗎?”

賀洲咽了咽口水:“你可以撩起來數一數到底是幾塊……”

安蘭把手伸進去摸了摸:“腹肌很結實嘛……你大兄弟太不經撩,這就支棱起來了……”

賀洲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緒,怕嚇到安蘭。被她這樣撩撥,他要是真沒反應,那就真是那啥無能的柳下惠了。

強忍著給安蘭吹幹頭發,賀洲直接打橫抱起她,進了臥室。安蘭本來是不相信,何曉斌說的什麽他家連長母胎單身鬼話。

誰上大學時還沒談過戀愛?大學生談戀愛可不只是手拉手壓壓馬路、看看電影,這種純純的柏拉圖式的愛情。

但現在她信了,這哥對於男女之事應該只是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,什麽溫柔體貼完全不懂,就是野蠻沖撞。

不愧是特種兵,爆發力和持久力沒的說,徹夜狂歡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安蘭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緩過來。

而某人卻像沒事兒人似的,第二天照樣起來跑五公裏,然後做力量訓練。

安蘭睜開眼時都快中午了,肚子餓的咕咕叫,正在廚房做飯的賀洲聽見臥室裏有了動靜,拿著鍋鏟走出來:“做了你想吃的炸醬面,起來刷牙洗臉就可以吃飯了。”

安蘭看著系著圍裙、拿著鍋鏟的賀洲,突然覺得,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,其實應該還不錯。

她把睡裙從床邊的地毯上撿起來套上,直接光腳跑過去跳到他身上:“我們領證吧。”

賀洲輕輕松松一只手就把她抱到懷裏:“求之不得,不過我得回去打戀愛報告,然後才能去申請結婚報告。我還有幾天才歸隊,正好有時間陪你見見岳父岳母和我爸。”

安蘭正準備開口,賀洲抱著她進了廚房:“肉醬還熬著呢,別給熬糊了……”

安蘭伸頭看了看旁邊案板上切的粗細均勻的面條:“哇,你還會做手搟面?”

賀洲把左邊爐竈的火關了,抱著她走到臥室,給她穿上睡袍和襪子:“我會做的飯可多了,包餃子、餛飩、蒸包子、饅頭樣樣都行,我跟後勤王師傅學的紅燒肉也很好吃,以後做給你吃。

這會兒都入秋了,只穿裙子會感冒的,以後不許光腳在地板上跑,暖氣還沒開,地板很涼的。”

安蘭親了親他:“知道啦,長官,啰裏啰嗦會長皺紋老的快。你們結婚好麻煩啊,還要打戀愛報告?那如果我政審審不過,那豈不是就不能結婚了?”

賀洲擰了擰她的鼻子:“瞎說,怎麽可能審不過?就那幾條歷史清楚、思想進步、政治可靠、作風正派,你自己說哪一條不符合?”

安蘭眨眨眼:“不是說好了要審查三代……”

賀洲失笑:“那是當兵考軍校,軍屬不用。”

安蘭拍拍胸脯:“別的咱不敢說,愛國愛黨擁軍那是絕對不含糊的。你是要帶我回家見家長啊?”

賀洲把她推進衛生間:“是我們彼此都要帶對方見家長,趕緊刷牙洗臉,我去煮面。”

安蘭從衛生間裏面探出頭:“我不用,等咱們結婚時,打電話跟他們說一聲就行了。”

賀洲往鍋裏添水,火擰開:“那不行,結婚可是頭等大事,怎麽能只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呢?”

安蘭刷牙洗臉後,往臉上拍爽膚水:“我跟父母關系比較疏遠,從滿月開始我就是被外婆撫養,十歲時外婆去世,才被接回家。

因為我姐姐和弟弟不喜歡我這個突然闖到他們家裏的外人,我初高中一直都是住校,寒暑假就跟著小姨去廠裏打工。

跟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少,上了大學寒暑假也一直在打工,沒有回去過。他們現在一家四口都在廈門,我過去反而回打擾到他們。”

賀洲把她摟懷裏:“我明白你的心情,真的,我特別能理解。小時候我爸在艦上工作,幾個月才能回家一趟。

我媽是文藝工作者,整天出去演出,我是爺爺奶奶養大的,十歲那年我媽跟我爸離婚了。

之後嫁給了一個法國人,定居在了法國,生了一對龍鳳胎。

我有一段時間特別叛逆,整天跟人打架,也是因為這個高中沒畢業就被我爸扔進了部隊裏。當時我挺恨他,後來想想如果不是進了部隊,我恐怕就走上歪路了。”

安蘭倚到他懷裏:“談戀愛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,用不著爭取他們的意見,等到結婚時,打電話跟他們說一聲,來不來隨便。”

賀洲把煮好的面盛到碗裏:“那就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,讓他們知道你有對象了。”

安蘭嗯了一聲:“回頭打電話告訴他們,你爸現在還在海軍部隊嗎?”

賀洲把碗遞給她:“早就從地方回來了,現在在總裝備部工作。吃完飯我陪你回大院認認門,順便見見我那些發小,回頭我歸隊後,你有事盡管找他們。”

安蘭挑挑眉:“之前你可沒告訴我你是個軍二代啊?那我這可是高攀了呀,那什麽,你戀愛報告還是暫時先別打了吧,這門不當戶不對的……萬一誰出來棒打鴛鴦,那多不好。”

賀洲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:“你腦袋瓜子裏面整天都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呀什麽門不當戶不對,棒打鴛鴦的,咱家人口簡單,爸,你和我。

以前咱們家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,咱爸得聽我的。這以後,咱們倆結了婚。你就是咱們家的大boss,你說什麽我們倆就聽什麽。

我媽那邊的外公外婆在港城小舅家住,咱爸這邊,爺爺奶奶去世了。咱爸是獨生子,我也是獨生子,你害怕的那些三姑六婆之類的,咱家根本就沒有。有我在,誰也不敢在你面前唧唧歪歪,指手畫腳。”

安蘭抱住他撒嬌:“我這不是害怕嘛,那你以後得罩著我。哎,你說我這前一段辭職了,政審時會不會覺得我思想不進步、好吃懶做?”

“不會,你就是瞎想,辭職了以後我養你,等會兒吃了飯,我把工資卡交給你。

這邊房子是租的吧,咱爺奶去世前,把老院過戶給我了。後來拆遷分了幾套房子,回頭都過到你名下。”

“工資卡給我,房子也給我,你不怕我卷了你的錢跑了呀?”

賀洲低頭親了她一口:“我這麽好一老公,你舍得嗎?趕緊吃飯,等會兒面坨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賀洲做的炸醬面算是比較正宗的,菜碼也很豐富,小豆芽、芹菜、青豆兒、黃瓜絲等等七八樣,拌上一碗吃著那叫一個爽快。

安蘭吃了兩碗才舍得放筷子,賀洲把剩下的半盆面全都給包圓了。吃完賀洲主動去刷鍋洗碗,安蘭啃了一顆大山楂丸,癱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不動,她又吃撐了。

賀洲收拾完廚房,坐到她身邊,安蘭自動把頭倚在他腿上:“你做的炸醬面,太好吃了,我今天又吃撐了。

本來已經決定了從長沙回來要減肥的,吃完這頓,最少要胖三斤。不對,至少得胖五斤,畢竟在長沙時就整天胡吃海喝。”

賀洲給她慢慢揉肚子:“沒事,胖了抱起來手感更好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兜裏手機響了,他接通手機餵了一聲,對面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:“臭小子,你受傷回來療養怎麽沒跟老子說?你都回來京了,不回家看看你老子跑哪兒去了?”

賀洲笑了笑:“我在您兒媳婦家裏呀,上回是誰說我老大不小了,該談戀愛了,這我聽您的談戀愛,您又怪我不著家……”

賀明海一聽樂了:“談女朋友啦?哎呦,你這個臭小子出息了,終於開竅了。那什麽,什麽時候帶女朋友回家來吃個飯?”

賀洲翹了翹嘴角:“今天晚上吧,等會兒我和蘭蘭就回大院,就是不知道賀部長有沒有空?”

賀明海哈哈大笑:“臭小子,擠兌我呢?見你沒空,見兒媳婦肯定有空啊,我在家等著你們哈。”

賀明海放下手機對警衛員小李說:“阿洲晚上帶女朋友回來吃飯,你跟食堂說一聲,晚上讓他們幫忙做幾個阿洲喜歡吃的菜……”

小李一聽也挺高興:“小洲談戀愛了?太好了,首長放心,我這就去跟食堂的王師傅說一聲。”

賀明海坐不住了,在屋裏轉了兩圈打電話給後勤部:“老張啊,你趕緊派倆保潔人員來一趟,把家裏的衛生打掃一遍。

大喜事兒,我家阿洲要帶女朋友回來,少不了你的酒,咱多少年的交情了,回頭成了,肯定請你當主婚人。”

賀明海在屋裏來回走了兩圈,趕緊又拿起手機給賀洲打過去:“阿洲啊,你的車在家裏,你們咋過來?坐出租車?不行,出租車進不了大院,你給我發個定位,我讓小李去接你們。”

賀洲掛了手機:“爸說他讓小李哥來接咱們,倒是省的我們打車了。你有駕駛證吧?”

安蘭點頭:“有,之前去駕校練了一段時間,證是去年拿的。平時上班離公司近,就一直也沒買車。去長沙之前,我倒是去看了一回,還沒想好買什麽車呢。”

賀洲打開自己的相冊:“不用買了,家裏好幾輛車都在車庫裏停著呢,你隨便開。”

安蘭湊過去一看,喲謔,清一色豪車:“大哥,豪車、別墅,你這樣子奢侈確定不會被查嗎?”

賀洲捏了捏她的鼻子:“這車都不是我買的,這兩輛是媽送的生日禮物。這別墅是外公和外婆給的,這兩輛是小舅舅送的。

我爸和我媽覺得沒有給我一個完整的童年,就變著法的用錢和物來補償。

以前小的時候覺得光給錢補償有什麽用,特別恨我媽,後來長大了,懂事了,知道各有各的難處,反倒跟他們和解了。”

“你比我幸福多了,我才是真正的可憐,不給關愛也就算了,連基本的物質生活都給不了。

我出生的時候,算是計劃生育最嚴的時候吧。我上面有個姐姐,我媽懷我的時候偷偷去查了B超,都說是個男孩,就交了罰款把我生了下來。

結果生下來是個女孩,他們是很失望的,畢竟罰了幾千塊錢,為的是生兒子。

我剛滿月就被送到了幾百裏外的外婆家,對外說是身體不好,沒養成,第二年我媽生了我弟弟。我在外婆家長到十歲,外婆去世了,大舅媽不願意讓我再住在他們家,這才被我爸媽接了回去。

我姐我弟都不喜歡我,他們說我是爸媽撿回來的沒人要的野孩子。巧了,我表姐表哥也是這樣說的。

我從初中開始住校,寒假暑假他們倆不想看到我,我媽就把我送到省城,跟小姨一起在飯店打工。

高考時我爸媽讓我報考福建的大學,因為我姐在廈門大學讀書。我希望離他們有多遠有多遠,報考了京市的大學。

因為我不聽話,所以我的學費是申請的助學貸款,每個月他們只給我五百塊的生活費。

我周六周日自己打工,擺攤、在學校租個窗口賣飯,畢業後跟朋友一起開咖啡館……你看我跟你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……”

賀洲把安蘭抱進懷裏:“所以呢?你敢說分手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
安蘭掐了他一把:“所以,你要是敢不對我好,我就踹了你,離了你,我也能讓自己過得很好。”

賀洲這才轉怒為喜:“這就對了,我發誓絕對會一輩子對你好。嚇死我了,還好你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。”

安蘭戳他:“你剛才說我要是敢分手,你就怎麽樣啊?膽肥了,你敢威脅我?”

賀洲咬住她的耳墜:“我就把你綁在我身邊,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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